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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怀念之情3篇

时间:2021-12-27 01:20:17 浏览量:

  往事怀念之情3篇

  一年生的草本植物,生命周期只有一个夏季,它在地面匍匐,不攀藤,最旺盛时也长不到一尺的高度,春夏间盛开,入秋后渐渐式微,来年不会重生。以下是工作范文网为大家整理的往事怀念之情资料,提供参考,欢迎你的阅读。

  往事怀念之情一

  父母亲辞世后,老屋终于闲置下来。夜深人静之时,我常常想起老屋,想起老屋中的人和事。

  一个冬阳绚烂的午后,我去老屋进行了一番打理。打开那张布满灰尘的紫檀木的抽屉桌,在桌洞内里的一角,赫然发现一副浅黄色的、灰迹斑斑的皮手套,刹那间唤醒了45年前的往事……

  那年的春天,父亲早已因公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母亲因终日操劳过度,也不幸患上了乳腺肿瘤,家庭的上空笼罩着一片阴霾。其时,我刚满11岁,还在读小学三年级,家庭经济状况日益窘困。

  困境中终于迎来一线希望。其时,在驻青(岛)的舅姥爷的催促以及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母亲去了青岛的医院进行治疗。所幸的是,母亲的病是良性的,经精心疗救之后得以康复。母亲返回家时,舅姥娘送给母亲一副黄色的皮手套,说是在乡村劳作较多,或许能用得上。

  父亲病后,相当于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倾倒。家中维持生计的重担,毫无疑义地落在了母亲柔弱的肩上。大病初愈的母亲,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休养与补养,相反,操持家务的负担愈加沉重。

  尤其是,每到隆冬或初春时节,家里柴草往往匮乏到了极限。柴草,这可是烧火做饭必备的,丝毫马虎不得。于是,这一期间,便是母亲频频外出打柴草的主要时段。

  那个年代,我所寄居的乡村,柴草普遍紧缺,周遭附近的沟沟壑壑、池塘河畔乃至旷野中,柴草早就被拾个净光,要打到柴草着实不易。

  人在困难面前,总会想法设法地去解决。在村子东南部,有一个很陡峭的悬崖,悬崖上常年生长着一些野山枣树。每到盛夏或晚秋,那浓浓的绿像是一片海洋,悬挂于枝头的红彤彤的野山枣,也委实是大自然的一道胜景。冬日来临,叶落枣衰,野山枣树就裸露于悬崖上,成为生活困难时期人们打柴的主要对象之一。

  野山枣树的根系特别发达,在硬土层中曲里拐弯地穿来穿去,枝条上却布满了荆棘,很细很尖,像是一根根缝补衣服用的针似的,所以要采集到这样的烧柴是极为艰难的一件事儿。

  在母亲的意念中,为了生存之大计,困难再大也要挑战,于是,皮手套便派上了用场,并发挥到了极致。

  一个寒冬的周日里,我陪同母亲去悬崖边打柴,方才知道打柴之艰险多难。母亲先是绕道悬崖之上,将一根粗绳子拴在树墩上,然后将绳子顺势放到悬崖之下,再绕回原地。母亲将绳子捆绑在自己的腰部,腰间还插着镰刀和䦆头,然后带上皮手套,两手握紧绳子,两脚蹬着悬崖,仰着身子,往悬崖上方一步步攀登,待选好打柴的地点,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后,便停了下来。母亲用镰刀将野山枣树猛砍一番,由于皮手套是很好的安全防护用具,所以尽管用力地砍伐,不一会儿,悬崖之下就堆积起许多野山枣树枝。这时,母亲就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幸福地笑。

  夕阳即将下山时,采集的野山枣树已经数量很大了,母亲就退下悬崖来,收拾好绳子,准备装车。由于野山枣树满是荆棘,我几乎没法下手,所以母亲一再叮嘱,不要用手去碰,怕我受到刺扎伤害。所以,装车也是由母亲一人操作,这也都是皮手套发挥的巨大作用。

  回家的路上,母亲推着小推车,我在前面用绳子牵引着,以减轻母亲的劳累之苦。一路上,我摩挲着母亲的皮手套,心里暖暖的,小小皮手套竟然有如此大的益处,确实令我无限感动。

  回到家后,野山枣树因经过风吹日晒,不费劲就可用刀剁成小块儿,作为当天烧柴之用,这其中,也离不开皮手套。在老屋的街门外,放置着一个圆形的木墩,母亲带着皮手套,一手持刀,一手拿着一棵棵野山枣树,碰碰啪啪地剁起来,不几天的功夫,便全部化作了易烧柴禾。母亲说,这一切也都离不开皮手套。

  在母亲与皮手套相伴的岁月里,锅灶内的火光映亮了我的求学路。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圆了父母亲,也圆了自己的一个梦。那副皮手套却像一件宝贝似的,成为我们这个家庭的珍藏物之一。

  时光荏苒,时代变迁。现在物质生活日益丰盈起来,皮手套已成为历史的过往。近几年来,年迈体衰多病的父母亲,也都相继告别了他们无限留恋着的世界,我深知,这是无法挽回的人生缺憾,而惟有这副皮手套化作了思念父母亲的最好载体。

  往事怀念之情二

  小时候我是在莫岗长大的,确切地说我是姥姥姥爷带大的,因此,我能记得莫岗的一草一木,我甚至记得哪家门前有一个大秋千,哪家的屋檐下燕子筑了几个巢穴,哪家的狗会追着我汪汪大叫。村里人每每看到我,总会说,老客你又来了,是啊,我是莫岗的老客,莫岗的常客。可是老客已经有十几年没再去莫岗,姥姥姥爷在一年内相继离世,莫岗离我也越来越遥远。可是我和姥爷一起奔跑在挑水的路上的情景却时常在我的梦中萦绕。

  记忆中的莫岗三面环水,东南北三方都有大堰塘。可是吃水却异常艰难,总是要到离家三四里地的堰边去挑水,这里有一口天然形成的水坑,人们叫它龙坑。相传很久以前龙在这里呼风唤雨,保佑这一方风调雨顺,这只是村里老辈人留下的传说而已。但龙坑确实很神奇,坑里的水冬暖夏凉,一年四季不干涸,确实服务了一乡村民。即使遇上干旱年,坑里的水也会汩汩向外冒。小时候就爱跟着姥爷去龙坑挑水,担水时先要从村子北头走到村子南头,挑水时总会遇到一些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他们会往我手里塞东西,解解我的小馋虫。那时候的物质相对贫乏,时令的蔬果足以让我开心好几天,我嚼着顶花带刺的小黄瓜心里美滋滋的,还有酸甜可口的西红柿,它们都在路上与我相遇。尤其嘴馋村子南头李奶奶家的大柿子,每次路过那里总要盯着那棵大柿子树,那一个个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一样挂在树上,它们对我眨巴着眼睛,我就盼望着它快一点熟透。李奶奶总是和蔼地拍着我的头,喃喃道:“大柿子快快熟,这样我们的小丫头就可以快快尝个鲜。"

  姥爷挑着一担水,箭步如飞地走着,小小的我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跑着。不停地在后面嗷嗷大叫着,姥爷你等等我,姥爷走慢一点,姥爷我赶不上你。一路上,留下不少人担水洒落的水印子,也留下我一路的欢声笑语、叫叫嚷嚷。姥爷挑水从来都不会把水洒出桶外,姥爷是一个凡事力求完美的人,做什么事都力求做到最好,他是村里的“老模",割麦、插秧都是村里的一把好手,无人可逾越。姥爷挑水也不例外,村里人从坑边挑水回到村里大多只剩大半桶水。而姥爷却能挑回满满的两桶水。姥爷桶里的水波就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它们的步调与姥爷是那样默契协调,姥爷的身子向前倾斜时,桶里的水波也向前倾斜,似乎要荡出桶面,当姥爷身子直立起来,它们立马又平静下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四担水才能把姥姥灶户(厨房)里的大水缸给装满。

  挑水时最难的地方就是要穿过那条窄窄的田埂子,埂子两边都是稻田,挑水的人总是有序地等着,装满自己的水桶。很多人过了田埂,桶里的水都会荡掉些,因此挑水走田埂的时候要保持平衡,要格外小心,否则走过这条窄窄的田埂水就荡得只剩大半桶了。每次过田埂,我都走得小心翼翼,因为有一次我不小心一头栽到稻田里,浑身湿透了,姥姥说幸亏是夏天,否则小丫头可要冻坏了。长大后我的平衡性极好,这大概也要归功于那段跟着姥爷挑水的平凡岁月。

  晚上,躺在院中的竹床上数星星,只听到蚵蚂在那里乐此不疲地唱着曲子,听着姥姥讲着古老的故事。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母亲,盼着着早些时候能把我接回家。两天不到,姥爷又得去担水,记忆中我就跟着姥爷在那条道上来来回回地跑着。

  我读大学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姥姥姥爷家,姥爷的背驮了,弯弯的。做事已不如从前,连手也颤抖了,姥爷是真的老了,水也不再挑了。小舅请了钻井的人在院中钻了一口深井,井水倒也清澈,姥爷总说这井水不够甘甜,他时常坐在井边发呆。

  再后来听人说莫岗也要装自来水了,可是一直到姥姥姥爷去世,自来水还是没装起来。

  一年后,自来水终于装上了,可是姥姥姥爷也走了整整一年。农人吃水方便了,可在我心底永远怀念那荡悠悠的挑水情。

  往事怀念之情三

  牵牛花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生命周期只有一个夏季,它在地面匍匐,不攀藤,最旺盛时也长不到一尺的高度,春夏间盛开,入秋后渐渐式微,来年不会重生。

  多年前,有朋友送来一株奄奄一息的牵牛花幼苗。我随手把它种在门前的矮篱下。想不到没几天它就活了过来,径自往太阳的方向伸展,长出花蕾,还迅速沿着围栏的木格子往上爬,越攀越高。

  等到我出门远游回来,牵牛花已经占领了整片三尺高的篱笆,一朵朵蓝紫色的小喇叭,日出而开,日落而息,虽然每朵花的生命只有一轮日照,但是每天都有排着队的苞蕾绽放出来,前仆后继地更迭。这位不速之客,显然不知道有春秋节气,一年到头都不肯休眠。

  在我童年的乡下,牵牛花是平凡卑微的野花;在城里,它是我久违的故人,是我供养的家花。也许是因为我们曾经在卑微平凡的乡下成长,在潜意识里,对卑微平凡的事物,都有一份怜惜,甚至敬意吧!

  不过门前那片顽强又任性的牵牛花,三年前社区管理员说我家的野蔓藤长得太不可收拾了,有碍观瞻,必须清除。

  三年过去了,我以为我的牵牛花缘已尽。今天回家时,眼角突然瞄到一朵小小的紫花,偷偷地从一簇洁白的茉莉花里探出头来。

  鸡屎果

  鸡屎果比较文雅的叫法是番石榴,或叫芭乐。小时候住在乡下,村里的人都叫它鸡屎果。虽然这是个不雅的称谓,但我喜欢这名字的土气,所以一辈子没改口。

  十多年前来到城市,住进这栋房子不久,有朋友送来一棵树苗,说是番石榴。那时后院的花草树木都已经各就各位,安插不下这个迟来的不速之客,我就把它种在门前矮篱内的一个角落里。

  也许它知道自己不是园艺计划的一部分,所以长得特别努力,只靠邻居自动浇水器洒过头的一点余沫,就在几个月里长得亭亭玉立。三年后,它居然开了小小的白花,结出果来,果皮圆滑,果肉白洁,味道独特,几乎是我幼时的鸡屎果的翻版。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把我童年老家的鸡屎果,带到我中年后城市的家门前?

  鸡屎果曾经给我的童年赚过一些零用钱。那时老爸在村外租了一小片农地种菜,菜园边上有一排老鸡屎果树,大哥和我常在星期假日到菜田里帮忙拔除杂草,工作完毕就顺便采一箩鸡屎果回来,在村里沿门兜卖,每次都能赚几块钱零用钱。

  鸡屎果树是我幼年岁月里的一个标志,如今城里这棵似曾相识的老相好,在有热风吹过的阳光天,它会悄悄地帮我拼凑一些已经零散模糊的儿时场景,它是我的乡愁树,是一条时光隧道,直通我那已经不复存在的童年乡间。

  不过门前有一棵多产的庞然大树也是挺头痛的。每年秋天后的三四个月里,拳头大的果实相继由绿转黄,不下两三百颗,很不好处理。树顶上的,都让给慕名而来的飞鸟,能及时采集的,就一袋袋地送给识货的朋友们,偶尔也有路过的园丁来帮忙消耗,而来不及处理的和飞鸟吃剩的,经常就掉了一地。

  最近突然接到社区管理处的一纸公文:规定住户栽种的果树,不可任由果子掉落在门前的草地上。

  我忍痛把伸展到矮篱外和隔壁邻居草地上的枝桠一一裁剪,好让鸡屎果掉落在短篱内。一棵四平八稳神气十足的大树,如今只剩下四分之一,歪歪扭扭地斜撑在门前一隅。

  对不起啊!我的乡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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