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水战略背景下的湖南省水资源安全对策（邹君,杨玉蓉）

关 键 词: 虚拟水战略;水资源安全;水资源禀赋理论;湖南

中图分类号: TV211 文献标识码: A

1 概述

作为学术界的一个新术语，资源安全出现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可持续、稳定、及时、足量和经济地获取所需自然资源的状态或能力［1］ 。国内外所高度关注的是重要矿产资源、石油资源、水资源和粮食等国家战略性资源安全。美国、俄罗斯等都将资源安全上升到国家安全高度而给予极大的重视。同时，很多国际性研究机构也对资源安全倾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研究。可见，资源安全问题已经成为国家安全的重要方面［2］ 。

水资源是基础性自然资源和战略性经济资源。随着世界人口的增长和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世界水资源安全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据2006年3月22日在墨西哥城第四届水论坛上对外公布的世界水资源开发报告称，全球用水量在20世纪增加了6倍，增长速度为人口增速的2倍;有11亿人缺水，26亿人无法保证用水卫生，90%的自然灾害与水资源有关。因此，水资源安全研究已经成为国内外研究的热点问题［3］ 。我国的水资源安全研究稍晚于发达国家，起步于20世纪末。2004年，在北京举办了首届“中国水安全论坛”，这标志着我国水资源安全研究进入了新的发展轨道。由于研究时间短，我国水资源安全研究成果不多，且存在定性研究多，定量研究少;相关研究多，直接研究少;国家尺度研究多，区域尺度研究少等诸多特点［4］ 。

虚拟水是近年来国际学术界研究的热点问题和相关水资源问题研究的创新领域。它是以虚拟形式存在于产品和服务中的非实体状态的水资源，指生产商品和服务所需要的水资源数量。虚拟水战略是指缺水国家或地区通过贸易方式从富水国家或地区购买水密集型产品来获得水和粮食安全的一种资源安全战略。这样，水资源稀缺的国家或地区可以通过进口水密集型产品而不是在国内生产或通过实体水资源贸易来获得水安全，而水资源丰富的国家或地区可以依据其优势通过生产出口水密集型产品来获得经济利益。虚拟水战略不但为全球范围内水资源的高效配置提供了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也为国家和地区的水资源管理提供了一种新思路［5］ 。据有关研究，人类生存所需要的水资源中只有10%来自于直接取用的实体水，而另外的90%则是以虚拟水的形式凝聚于粮食等农产品当中而进入市场交易环节。全球每年大约有1.34万亿m3 的虚拟水交易量，大约13%的全球农业用水不是用于国内消耗而是以虚拟水的形式出口［6］ 。不难理解，随着全球水资源稀缺程度的加剧，虚拟水战略将日益成为缺水国家和地区广为采用的一种宏观战略，从而在全球范围形成一种水资源开发利用的新格局—虚拟水战略背景。

一般认为，水资源安全具有动态性，随着国内外环境变化，国家或地区水资源安全形势都会不断地出现新的问题。同时，水资源安全的研究和决策都具有明显的前瞻性。由此可见，针对某个具体的区域，研究虚拟水战略背景对水资源安全形势的影响及其应对策略，不但能够丰富区域水资源安全研究的理论，同时，也能够为区域水资源安全的保障提出切实可行的具有前瞻性的对策。基于此，本文以湖南省为例，旨在探讨虚拟水战略背景对湖南水资源安全形势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试图提出确保其水资源安全的措施。

2 湖南省水资源安全现状评价

虽然，水资源安全的定义及其内涵还处在探讨当中，但一般认为，水资源安全包括水量安全、水质安全和涉水灾害防治安全3个方面。

2.1 水资源供需矛盾日益显露

湖南地处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水资源较为丰沛，全省多年平均降水量达1427mm，多年平均水资源总量1630亿m3 ，位居全国第6位;人均占有水资源量2521m3 ，位居全国第11位。每公顷耕地占有水资源43362m3 ，位居全国第9位。但是，由于人口和耕地密度较大及水资源时空分布不均等原因，导致水资源在供需方面产生的矛盾也日益显露。

定义人均水资源量为水资源压力指数，根据联合国标准，指数低于1700m3 为用水紧张国家或地区，低于1000m3 为缺水国家或地区，低于500m3 为极端严重缺水国家或地区。由表1可见，全省人均水资源压力指数大于1700m3 ，为水资源丰沛地区，基本不存在水量上的安全问题。但水资源空间分布不均匀，全省有湘潭和衡阳2个地区水资源压力指数低于1700m3 ，已经表现出一定的用水紧张。另外还有长沙、娄底、邵阳和常德4地区接近用水紧张的临界值。

定义区域所用水量和可用水量的比值为水量紧张指数用以说明水量的紧张程度。当指标值小于10%时，属于用水低度紧张，水资源安全状况良好;当指标值介于10%～20%时，用水中度紧张，水资源存在一定的制约因素;当指标值介于20%～40%时，用水中高度紧张，面临水资源争夺，水资源安全需引起高度重视;大于40%时，用水高度紧张，水荒严重，水冲突一触即发［7］ 。由表1可以看出，在不考虑利用区外客水资源的前提下，全省处于中度用水紧张状态。14个地市州当中，只有怀化、湘西自治州和张家界3地区指标值小于10%，水资源安全状况良好。永州、郴州、邵阳和益阳4地区介于10%～20%，用水中度紧张，水资源存在一定的制约因素;岳阳、长沙、常德、衡阳、娄底、株洲6地区指标值介于20%～40%时，用水中高度紧张，面临水资源争夺，水资源安全需引起高度重视;湘潭的指标值为44.45%。考虑到湖南省还有462.8亿m3 的客水资源，该指标所界定的水资源安全相应有所夸大。但是，湖南水资源空间分布不均导致的水资源的供需矛盾则是不争的事实。

2.2 水资源污染引起的水质退化严重

水污染引起的水质退化是经济快速发展所带来的后遗症，其严重程度不亚于水量性缺水所引起的水安全问题。国际经验证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000～2000美元时，是高污染和高耗水产业兴起的阶段。2005年全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1890美元，湖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1287美元，正处于水质污染的高峰期。实际情况正是如此，据湖南统计年鉴数据［8］ ，2000～2003年的4a当中，地表水污染的情况有增无减。工业废水排放总量从11.25亿t增加到了12.41亿t，2005年有所降低，但仍达12.24亿t。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发展，生活污水占了污水排放量的大半壁江山，2003年全省生活污水排放11.16亿t，2005年达到13.32亿t，增长速度迅猛。据2004年湖南省水资源公报，全省73个监测断面中，符合Ⅰ类水质标准的断面为1个，占1.4%;符合Ⅱ类水质标准的断面为23个，占31.5%;符合Ⅲ类水质标准的断面为28个，占38.4%;属于Ⅳ类水质的断面为5个，占6.8%;属于Ⅴ类水质的断面11个，占15.1%;属于劣Ⅴ类水质的断面5个，占6.8%。达到所属水环境功能区功能要求的有52个，断面功能达标率为71.2%。水质安全问题比较突出。

2.3 水土流失、湖泊萎缩、水旱灾害等

水土流失、湖泊萎缩、水旱灾害等水生态失衡问题在湖南境内表现明显。脆弱的地形地貌、独特的地表物质组成及多阵性降雨等自然方面的原因与农业开发历史悠久、垦殖率高、坡地开垦以及不合理耕作等诸多人为因素的影响使湖南成为我国南方丘陵地区水土流失高发区。2006年水利部公布国家级水土流失重点防治区，其中湖南的湘、资、沅、澧中游为国家级水土流失重点治理区，表明该区域水土流失问题十分显著，严重阻碍了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同时，使当地和下游产生了严重的水土流失灾害。据水利部卫星遥感数据可以看出，目前湖南省水土流失面积40393km2 。另外，水土流失造成的河湖淤积、湖泊和山丘区山塘蓄水容积下降等问题也非常严重。围湖造田、人湖争地加剧了洪涝灾害的发生，主要表现在山丘区的洪灾和洞庭湖区的洪涝灾害。湖南每年因洪涝灾害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巨大且呈急剧上升趋势。2000～2003年，湖南水旱灾害造成的成灾面积由35.9万hm2 增加到151.4万hm2 ，因灾减产粮食从112.68万t增加至280.72万t，水灾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由66.3亿元增加至188.1亿元。

3 虚拟水战略背景下的湖南水资源安全影响

在全球化和虚拟水战略背景下，水资源的全球化配置变得更加方便和快捷。作为水资源相对丰沛的区域，依照国际贸易中的要素禀赋理论，生产水密集型农产品将会有利可图。因此，湖南在全球和全省的产业地域分工将会发生巨大变化，由此将会带来一系列可能影响。

3.1 面临国内外水资源市场的巨大挑战

在全国乃至全球来说，水资源是湖南极其重要的资源优势。虚拟水战略背景一方面给其带来了获取经济利益的机遇，同时，也给其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竞争平台。任何在全球竞争中取得优势地位，变资源优势为经济发展的优势，核心是提高水资源开发利用的效率。然而，也许正是水资源丰沛的原因，使其水资源开发利用的效率低下，浪费现象严重。究其原因，与其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优势不无关系。在湖南人的内心深处自古以来就没有去思考水少的问题，倒是对水多造成的洪涝灾害的印象记忆深刻。在这种观念主导下，水资源利用效率低下也就顺理成章了。

湖南在水资源利用效率方面同国内外缺水甚至是不缺水地区都相去甚远。据水利部公布的有关数据显示，中国2004年万元GDP用水量为399m3 ，约为世界平均水平的4倍，是美国等先进国家的8倍。万元工业增加值用水量为196m3 ，工业用水重复利用率约为60%～65%。发达国家万元工业增加值用水量一般在50m3 以下，工业用水重复利用率一般为80%～85%。而湖南省万元GDP用水量为568m3 ，为全国平均水平的1.42倍，万元工业增加值用水量为332m3 ，为全国平均水平的1.7倍。如此低的水资源利用效率相当于将本来具有的水资源禀赋优势大打了折扣。

由此可见，在资源配置全球化的新世纪，在虚拟水战略广为实施的不久的将来，参与水资源市场竞争的主体遍布全球，湖南将面对更多实力强劲的对手，竞争将日趋激烈。因此，我们需要重新调整有关水资源的认识和观念，重新梳理水资源开发利用方面的诸多问题，核心是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效率。

3.2 增强农业水资源开发利用的压力

在虚拟水战略背景下，湖南水资源相对丰富的禀赋条件，使其重新定位自己在世界产业链条特别是农业生产中的角色成为必然和可能，那就是利用自身丰富的水资源生产水密集型的农产品，特别是粮食作物。这样，在进行国际和国内贸易过程中就可以有利可图。另外，从保障我国水资源安全和粮食安全的战略角度上来看，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本来已经凸显的水资源供需矛盾将更加严重。湖南作为全国水资源丰富的省份，向其他缺水省份输出水密集型农产品也将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无论是从依据水资源自然禀赋而谋求自身发展需要方面考虑，还是从国家水资源和粮食安全的宏观战略需要方面考虑，不管是现在还是可以预见的将来，湖南在国内外虚拟水市场贸易当中将处于净出口的地位。

然而，农业是耗水大户，农业用水一般占用水总量的60%～80%。所以，全球化的虚拟水战略背景对农业领域的水资源开发利用波动和影响最大。可以想见，在今后的一段时期以内，湖南势必加大耗水农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这样做当然会带来一定的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比如说增加农产品出口带来的经济利益:当水资源越来越稀缺的时候，很多干旱地区推出耗水型农产品的生产，在价格杠杆的作用下，水密集型农产品价格应该会有一定的提高;或者是基于国家水资源安全或粮食安全的战略需求而得到国家比较丰厚的财政补贴。比如说可以解决一部分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从而带来一定的社会效益等。但是，同时也会给农业水资源的开发带来一系列的问题和压力。农业水资源开发利用的程度会增大，从而加剧农业水资源的供需矛盾等。

3.3 加剧水资源的供需矛盾

据上述分析，虚拟水战略背景下，湖南在新一轮的农业地域分工格局下将生产更多的诸如粮食等耗水型的农作物。对于本来就已经存在的水资源供需矛盾这无疑将是雪上加霜。不难想象，农业生产水资源需求的增加势必会影响工业用水和居民生活用水的需求。

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增长，水资源从相对低效益的农业生产领域转向经济效益好的工业生产领域，以及由于城市和农村居民在信息、支付能力、水资源消费观念等方面的不对称现象所导致的水资源“农转非”现象成为世界城市化进程中的主流趋势。虚拟水战略背景对丰水区农业水资源的强劲需求势必给虚拟水输出地区的工业和居民生活用水产生不同程度的压力，加剧农村和城市这两大基本地域水资源系统之间的矛盾。特别对于湖南这种经济相对落后的地区来说，其影响可能会尤为严重。因为，相对那些较为发达的地区而言，其城市工业实力较弱、工业结构较为粗放、工业生产效益一般也较差，从而导致较低的水资源利用效率和效益。因此，在水资源“农转非”的过程中其驱动力相对较强，激化的城市和农村水资源之间的供需矛盾更为尖锐。由此可见，虚拟水战略背景下，农业、工业和居民生活用水三者之间的矛盾进一步加深将在所难免。

3.4 加剧水环境恶化及水旱灾害

水资源安全包括水量的安全和水质的安全。我国南方湿润地区属于丰水区域，因此，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水质方面安全问题比水量方面的安全问题更严重。据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实践经验，经济起飞阶段，伴随着产业结构的梯度转移以及思想上认识不到位，那种以牺牲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为代价的不可持续发展模式所带来的水质性缺水问题也就尤为严重。在惧穷和急切求富的心理因素支配下，上自各级政府官员，下自平民百姓将难免选择那种可以获得短期经济利益的非可持续的发展方式。在耗水型农产品有利可图的前提下，农民首先考虑的不会是水资源开发利用的可持续性问题而是经济利益的问题，从而可能造成耗水农作物种植面积无序增长、坡耕地等不适宜耕作土地大量开垦以及为追求产量而大量施用化学肥料等，由此引发更为严重的水资源面源污染和水土流失问题。而水土流失是导致河流、湖泊和山塘淤积的罪魁祸首，能够明显放大水旱灾害等涉水灾害发生的概率，这一点已经是毫无争议的自然规律。

3.5 推动湖南水资源研究和管理水平的进步

虚拟水战略广泛实施构建了一种水资源全球优化配置的新机制，给湖南水资源安全带来诸多挑战的同时也给湖南水资源开发利用带来一些机遇。首先，水资源全球优化配置的新秩序能够使人们逐渐认识到水资源的稀缺性和价值，改变过去那种水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错误观念，从而为湖南提高水资源研究和管理水平提供观念上的保证。其次，虚拟水战略背景带来的一系列水资源问题将会增强人们应对这种水资源安全问题的能力，在实践当中显著提高水资源管理水平，使湖南逐步实现由水资源的供给管理向水资源的需求管理转变。同时，能够拓宽水资源管理的理念，因为虚拟水本身就是一种水资源管理的创新思想。最后，虚拟水战略框架带来的水资源开发利用的压力不但能够促进水资源管理水平的提高，而且能够推进湖南水资源的研究，为解决可能出现的水资源问题提供先进的智力支持。

4 虚拟水战略背景下的湖南水资源安全对策

4.1 转变水资源开发利用的观念是前提

水资源开发利用观念决定水资源开发利用的总体方向和基本原则。而水资源开发利用的观念具有动态特征，需要随着水资源开发利用系统内外环境的变化而不断进行适当的调整。虚拟水战略的广泛实施伴随着全球化的出现，区域水资源开发利用的外部环境将发生巨大变化。简单的说就是水资源配置的全球化以及水资源稀缺性和价值的充分体现。因此，对于湖南这种水资源禀赋条件优越，“水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无价公益性自然资源”的陈旧落后观念根深蒂固，对提高水资源管理水平和利用效率极为不利。因此，在新形势下，不管是政府部门、水资源经营部门还是每一个公民都应当转变旧观念，树立水资源稀缺和有价的新观念，这样才能够构建一个节水型的水资源高效利用的可持续发展的社会。

转变观念依赖于政府部门的合理引导和构建水资源开发利用的新机制。首先，要面向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特别是领导干部进行水资源利用形势的知识培训，及时更新培训内容，使其树立水资源稀缺有价的正确观念;其次，通过多种形式向居民，特别是农村居民宣传节水理念，灌输新的水资源管理、开发利用和消费观念;再次，政府部门一方面要在宣传当中发挥主导地位的作用。同时，要通过行政、经济和其他制度上的建设来积极引导民众自觉接受节水观念。

4.2 提高水资源利用的效率是核心

讲求经济效益注重成本核算是市场经济的客观要求，在虚拟水战略背景所导致的湖南水资源利用的稀缺环境下，通过各种途径实现水资源的高效利用至关重要。具体来说，首先要依靠科学技术，在农村主要是提高农业水资源渠系灌溉利用率，大力研究和推广适宜的节水灌溉技术，在城市主要是创新生产工艺，减少水资源的消耗、污染和提高水资源的循环利用率;此外，水资源的管理手段、管理水平以及水资源开发利用决策等方面，科学技术都大有作为。其次，逐步转变传统单一的水资源供给管理方式为供给与需求管理相结合的模式，在区域内部实行适当的虚拟水管理新思想，通过高效管理来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效率;再次，积极引导消费者进行合理的水资源消费，杜绝在水资源消费方面追求奢华的不可持续的消费方式。最后，通过革新制度、制定法律以及价格杠杆等经济、法律和制度创新等多种手段引导和鼓励消费者节约用水。

4.3 水资源环境的保护是基础

水质污染是水资源安全问题的重要方面，没有合格的水质，数量再多的水资源也不能够满足人类生产和生活的需要。如前所述，在虚拟水战略背景下，湖南水资源系统将面临更加严厉的水环境压力，突出表现在农业化肥施用所导致的面源污染以及不合理耕作导致的水土流失问题。因此，加大对湖南水环境的保护也就成为极为关键的环节。具体来说，首先，要依法制定水资源开发利用的科学规划，同时在制定产业发展规划、城市规划、国土规划等宏观规划时一定要充分考虑到水资源的约束因素，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制定产业发展规划时一定要确保城市工业发展过程中合理安排高耗水产业的布局、限制高污染产业的发展。其次，通过健全相关法律体系的建设，以法律的手段来保护水环境，在法律的制定方面不但要具有前瞻性，要在科学预测的前提下趁早立法，防患于未然，还要根据湖南省情制定符合其实际的地方性水环境保护法规。再次，要在农村地区认真落实水环境恢复成本补偿制度。随着农地流转日益盛行，农村土地经营由过去的极端分散走向适度规模经营是必然趋势，这将给水环境恢复成本补偿制度在农村地区的落实带来有利条件。因为，规模经营的农场主不合理的农作行为带来的水环境后果极为严重，且其经营行为具有典型的示范效应，其市场主体地位相对规范、经济实力上相对优越，使得该项制度的严格实施成为必要和可能。最后，鉴于虚拟水战略实施背景影响的水环境主要发生在农村地区，而当前湖南农村的经营单位还是以家庭为主的小规模经营，而且农民的素质和环保意识普遍不高，因此，对他们来说，法律手段并不一定会产生良好的效果，建议更多的以行政和经济手段来引导农民进行有利于水环境保护的经营行为。

4.4 强化虚拟水战略背景下的水资源安全研究

无论是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效率还是有效地保护水环境，都需要以强有力的科学研究作为后盾。虚拟水战略是水资源研究领域的一个新的方向，同时也是水资源管理领域里的一个新的实践方向。我国干旱缺水省区做过部分研究，且研究成果成直线上升趋势。湖南作为一个水资源相对丰富的省份，有关虚拟水战略方面的影响及其应对策略方面的研究还基本上处于空白状态。湖南迫切需要在虚拟水基础理论，特别是虚拟水战略背景对湖南经济、社会以及生态建设的影响等应用研究方面加大研究力度，只有这样，才能够为湖南省在虚拟水战略时代的水资源安全管理提供充实的保障。特别应注意虚拟水战略背景下湖南农村水资源和城市水资源在开发利用方面将面临何种新形势，为协调城市和农村之间在水资源开发利用方面走向和谐寻找好的解决途径。另外，虚拟水战略背景下，水资源相对丰富但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湖南省是否会遭受隐形的“水资源侵略”也都值得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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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邹君，男，衡阳师范学院资源环境与旅游管理系，副教授，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