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产业集群是推动区域创新、提升区域竞争力的重要途径，是区域创新体系的重要载体。文章从产业集群和区域创新的基本理论出发，从3个层次具体探讨产业集群促进区域创新的路径，最后提出产业集群促进区域创新应该解决的相关问题，以更好地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
关键词：产业集群；区域创新；路径研究
一、产业集群与区域创新
产业集群的概念最早由美国经济学家波特提出，他认为产业集群是在某一特定领域内互相联系的、在地理位置上集中的公司和机构的集合。这些特定领域内联系密切的企业和相关支撑的结构在一定地域中集中所构成的产业群通过地理集中和产业组织优化来获得要素的竞争优势。产业集群由于地理位置接近，产业集群内部的竞争自强化机制将在集群内形成“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机制，刺激企业创新和区域发展。
对区域创新的认识来源于对创新的理解，熊彼特最早提出创新的概念，他提出创新是采用发明，使它转化为生产力。现在所提的创新不仅是将新知识商业化的过程，而且是一个“经济-社会-技术”过程。区域创新指与区域新技术、新知识创造、产生、流动、应用有关的过程，它是发生在区域内的所有创新活动和成果。它包括创新环境、创新主体、创新网络和创新活动几个方面的内容。它是一个区域性、社会性的互动过程。在知识经济下，对知识的学习成为增强区域优势的重要途径，而地理邻近的空间聚集更有利于区域主体的创新。知识、技术的创新和扩散往往是在同行之间彼此频繁的交流和接触过程中进行的。产业集群存在显著的外部效应，它有利于降低区域内在知识、信息搜寻、交流和共享方面的交易成本，有利于区域专业化水平的提高。可见，产业集群在推动区域创新中的作用是十分显著的。
二、产业集群促进区域创新的路径
（一）行业层次上分析
产业群内同类竞争激烈企业集聚，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机制使集群内个别企业所面临的共存压力激发企业产生强烈的竞争效应。激励与压力并存，使企业不断加强自我学习和技术创新。
1、产业集群的竞争机制。产业集群内存在大量相同或相似的产品生产商，他们之间必然存在着激烈的竞争。这一竞争固然会给集群内的企业带来一定的威胁，然而，合适的竞争对手有助于企业增加持久的竞争优势以及改善所处的产业结构。群内企业的竞争行为作为一种动力机制，不仅增强了企业的竞争优势，同时也提升了集群的整体竞争力。首先，竞争的压力与动力促进着集群企业创新活动的开展。垄断竞争市场条件下，存在一定程度的竞争，因而创新速度较快，而且可以引发重大的创新。而完全竞争和完全垄断市场由于缺乏压力或动力不利于创新。其次，竞争可以提高差异化能力。群内企业聚集在一起，通过相互比较容易形成对某种产品或技术的衡量标准。优秀企业可以降低差异化的成本，增加产品销售，提升自身产品的竞争力。劣势企业则迫于外在压力，为了提高自身的差异化能力，只能不断降低成本，改进产品质量。最后，竞争还能够增加需求。群内的竞争者都在增加整个集群对该产品或该服务的需求，所以群内企业会不断挖掘顾客需求的差异性，以实现自身产品的差异化，有利于推动区域创新。
2、产业集群的合作机制。产业集群内部企业间的合作是推动区域创新的又一保证。如果我们将产业集群合作创新定义为集群内企业之间以及与外部企业、研究机构、高等院校在技术、原材料采购平台、营销以及组织管理方面的联合创新行为。产业集群合作创新可以归结为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建立在非正式交流产生溢出效应基础上的、低层次的联合创新，即企业间对彼此的模仿采取一种默许的态度，这是通常意义上的集群创新；第二个层面是创新主体通过正式的协议而建立的、高层次的联合创新，这种合作主要发生于企业与大学及研究机构、上下游企业和龙头企业之间。由于创新过程的动态性，研究开发和生成组织也随之改变，这就为创新的网络化奠定了基础。合作创新有助于提高创新的成功率，降低创新风险，因此，合作创新成为产业集群创新的一种重要方式。产业集群内的企业合作创新的方式主要有技术合作、人才交流、产业关联、信息共享等方面。
（二）区域层次上分析
1、产业集群的地理邻近性。随着现代交通和通讯技术的发展，区位似乎已经不是经济活动地理分布要考虑的因素了。然而生产的本地化并没有消失，在产业集群中，邻近对区域创新的影响体现在3个方面。首先，邻近使集群内的企业能够共享交通、水电、公共服务机构等公共设施，这不仅可以获得单个企业所无法营造的创新环境，减少了企业创新的成本，又大大降低了单个企业创新的风险。其次，邻近与交易成本有关。实际上，实体间越接近，互换和交流知识和信息时的成本就越低。在这种情况下，邻近提高了企业间交流的速度，减少了相关的成本。最后，邻近还与社会文化有关。由于对隐性知识来说，要进行交流需要高度的信任和理解，因此缺乏共同的社会和文化基础将会阻碍相关要素间关系的发展。因此，邻近在产业集群中并不仅仅是地理上距离的接近，在地理区位靠近的条件下，集群内行为主体之间的信息和知识交流得到改善，创新机会也会得到增加。
2、产业集群的社会根植性。在产业集群中，社会资本是影响创新要素创新能力的一个重要方面，占有较多社会资本的企业更容易获取信息、资源，减少创新过程中的不确定性。事实上，产业集群的建立离不开一定的区域，而不同的区域有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特别是当一个地区存在独特的本地经济基础和产业文化时，根植往往会对集群的创新效应产生很大的影响。从这个角度看，如果一个区域对企业和相关机构高度关注、有着能够共同分享的社会和文化价值、各种资源都能方便使用用以新产品的生产和新工艺的创造，那么根植性就很有可能提高这个产业集群的创新效率，进而提高区域创新的能力。
3、产业集群有利于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扩散。集群环境有利于知识和技术在区域的传播与扩散，便于建立区域创新系统。产业集群内由于企业彼此临近，且相互之间存在着复杂的社会关系，这不仅增加了正式交流的机会，而且加速了隐形知识的传播和扩散。企业间的非正式交流是创新扩散的重要途径，它能加速创新的扩散，非正式交流还能促进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的转换，改变了知识的存在形态。同时，知识形态的改变又加速了知识的扩散速度，创新能力随之得以不断提高。许多编码化知识也是直接从几乎零成本的非正式交流中获取的，直接从正式传播途径如教育等获取知识的学习效果也不如同实践相结合的学习效果好。一旦产业集群内技术领先的企业在某项核心技术上获得创新性突破，产业集群内沿产业链分工的其他企业，常常会获得技术转移效应，从而缩短创新周期，减少研发成本。
（三）微观层次上分析
微观层面要素，主要指区域内微观主体（企业）与其他机构之间的关系的差异性决定了其在区域重构的步伐和模式的多样性，以及对最后企业竞争力的影响。集群内垂直联系的企业、水平竞争的企业、中介机构、教育与研究部门、有经验的顾客在地理上的集中，不仅有利于高度专业化的技能和知识的累积效应，为企业提供了实现创新的重要来源以及所需的物质基础，而且由于沟通的便捷性，如现场参观、频繁的面对面交流，使学习途径更加方便。同时由企业创新带来的财富效应，给区域内其他企业提供了直接的示范效应，有利于激发其他企业的学习热情。
三、以产业集群促进区域创新应解决的问题
上述的分析表明，产业集群促进区域创新的路径产生于不同的来源，并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为了激发创新动力，需要区域、行业和集群企业3个层面的共同努力，建立促进区域创新产生的有效机制，消除区域创新的障碍，从而最大限度地增强集群的创新欲望，促使集群持续不断地进行创新活动。
（一）规范产业集群内部企业间的竞争合作关系
产业集群内部市场环境和市场秩序是否正常与健康将直接影响产业集群的整体凝聚力。产业集群内企业存在着客观上的竞争与协作的关系，为制止恶性竞争和失信行为的发生应采取加强政府监管和行业自律的策略，通过制定共同的规则，加强对技术创新产权和知识产权的保护，及时公布相关信息，使竞争透明化，从而通过保持集群内成员利益的一致性来规范彼此的竞争行为。
（二）加快技术创新，完善集群的创新和扩散机制
为了产业集群的技术创新，提高集聚效应，应使创新先导企业和其它企业之间在知识创新与知识扩散方面结成稳固的关系，形成良性循环。例如，天津自行车产业，核心企业可以运用知识产权谋求产品的差异化，使其与其他企业各自服务于不同的市场，而其他企业可以利用核心企业的知识扩散来获取竞争优势。产业集群具有天然的创新氛围，即当其中的多个企业正式或非正式接触时，知识和信息会很快地流通，其外部经济效益非常明显。这其中，观念和制度创新是产业集群创新的前提。
（三）对集群内的企业实施合适的创新激励机制
制定激励创新活动的财政税收政策、金融政策、产业政策及科技政策等；实施一些针对创新的奖励制度以及通过政府采购政策引导集群创新等。例如，从政府采购来看，政府部门对特定集群、特定产品的采购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市场，起着需求拉动的作用，这种需求既激发了集群的创新热情，又引导着集群的创新活动方向。例如，美国联邦政府每年给硅谷几十亿美元的军事和空间方面的基本合同采购金额，极大地激发了硅谷企业在国防电子、航空技术上的创新热情。此外，集群企业也可以采取股权期权激励、物质及现金奖励、职位晋升、学术假期等措施调动广大员工的创新积极性。
（四）优化社会分工协作网络，形成特色的区域创新体系
产业集群社会分工协作网络的构建不仅可以提高单个企业的专业化程度，而且可以获得规模经济和外部范围经济，因此，产业集群应在专业化分工的基础上，形成产前、产中、产后每个环节密切相连的产业链条，推动集群企业的多层次协作，实现产业升级。区域科技发展要充分体现特色，要发挥各区域的竞争优势，围绕各区域经济与社会发展需求，形成各具特色和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区域科技发展格局。要充分利用市场机制来加强企业间、产业间以及区域间的竞争和合作，依靠竞争与合作，形成区域科技特色，在更大范围内促进科技资源的流动和优化配置，推进产业集群、知识集群和创新集群建设，培育各区域的基本科技能力，全面提高各区域的创新能力和竞争力，促进科技与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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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扬州大学经济学院）